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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门卫老人(下)

    第二十八章  门卫老人(下)

    后来,我看到云辉从医院跑了回来,他的脸“色”极其的难看,直接冲进老板的办公室,然后我便听到有吵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于是很多人围在办公室的门口,可是门却是紧闭着,只听到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然后便听到两人的激烈的吵嚷声。

    正想我要贴耳探听的时候,门却突然打开,只见云辉浑身是血的从里面被扔了出来,然后那扇门砰的一声便被关紧。

    当我要从地上扶起云辉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的怀里抱着一大把的钞票,上面沾着他的血,当时他的整个人都已经跟血人没什么区别,但他根本没有理会我们,或者说他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他们,他连滚带爬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而且自此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云辉,直到数年之后,我才知道他在市里的另一个豪华地段开了一间比夜之情调更大更豪华的夜总会‘夜之玫瑰’。”

    凌凡仔细琢磨着花发老人的话,搜寻着那里面的线索,也就是说陈云辉为了给张飞燕治病筹集钱而大闹老板的办公室,然后老板抛给他一堆钱把他给开除了,然后数年之后,他开建了‘夜“色”玫瑰’,从此与夜之情调展开了客源争夺战,而在这场争夺战中夜之情调败下阵来,已经面临破产的地步……

    “可是这和血腥玛丽杀人事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啊,看来我的路线又错了……”凌凡顿时垂头丧气,一副毫无斗志的样子。

    “小伙子,你看起来好像愁肠百结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花发老人见凌凡皱眉锁目的样子问道。

    “哦,没什么,对不起,老人家,我还要事要去办就不打扰了。”凌凡说着便起身拉开如补丁般的铁门,屋外的阳光瞬间“射”了进来,凌凡突然回过头来,望着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笑道:“老人家,我看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这里说不定很快便会被出租出去或拆迁,也难保那些手毒心狠的债主再来这里滋事。”

    花发老人听后顿时展开满脸的皱纹笑了起来,慈祥地说道:“小伙子,你不用替我的,我不会有事的,对了,当年云辉的那家医院就是青市第一医院,我想如果你去那里调查的话应该能够解开心中的愁结吧。”

    凌凡顿时愣了下,然后笑道:“谢谢老人家。”

    这时,凌凡的手机突然想起,是楚天瑜打来的电话,询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凌凡说他现在在去市第一医院的途中,然后便挂了电话。

    凌凡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自己在去市第一医院的途中,他回头朝着那间小铁屋望去,只见铁屋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犹如一块贴满布块的大补丁一般。

    很快凌凡便站在市第一医院的大门前,这是一座在近二十层楼的大型医院,是青山市最大的综合型医院,无论是服务质量还是技术水平都远远领先其他医院,而且其历史也相当的久远,可以追溯到抗战时期。

    医院的大门前团无数的大小汽车,甚至连医院外的街道上都停泊着车,更有数不清的自行车被圈在一个方正的空间中,黑压压的一片。

    “嘀嘀嘀嘀……”

    一声响亮的汽车鸣笛声在凌凡的背后响起。

    凌凡忙闪身准备避让,却见那是一辆蓝白相间的悍马警车,啪的一声,车门打开,只见楚天瑜从上面跳了下来。

    “喂,你跑哪儿去啦?!怎么一折你便不见啦?!”天瑜盯着凌凡冷声质问道。

    凌凡将自己回总部跟方义汇报情况接受批评和调查到‘夜之情调’夜总会的事跟天瑜简略地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陈云辉的事情。

    天瑜听到凌凡的话后,顿时对陈云辉的花花公子形象立马改观,道:“真想不到他还是一名热血男子呢,可是他曾经那么喜欢张飞燕,这两人后来为什么要分开呢?还有张飞燕得的是什么病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当时他们是很恩爱,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感情也是会淡化的啊。”凌凡道。

    “淡化?!那我问你,你还记得那天在方婉柔的家中两人的表情吗?你认为那是感情已经淡化的表现吗?”楚天瑜冷冷地问道。

    经天瑜这么一提醒,凌凡终于想起那天的场景,两人相互对视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已经断情绝义的眼神,可是人家如何是人家的事,现在他是在调查血腥玛丽,而不是调查人家的私人关系。

    可是凌凡的想法立时被楚天瑜打翻,天瑜拉着凌凡的胳膊把他拖进医院之中,路过的众人皆好奇地望着眼前这一对似情侣而含糊不清的青年男女。

    进入到医院大厅的时候,天瑜才松开凌凡的手,凌凡盯着一面墙上的科室介绍,叹道:“这么多的科室我们要去哪里啊?总不总一间一间问吧,而且是好几年前的病历啦,不知道医院还保存没?”

    “去这里!一定有!”天瑜指着墙角上标有‘档案室’的房屋图标道。

    市医院档案室位于整座医院大院的最顶层一隅,门口上挂着“档案重地,闲人莫入”的牌子,看来这块牌子的威力还真不少,而且这里的人也真是寥寥无几。

    可是这块牌子对别人确实在威慑作用,可是对楚天瑜来说,却不过是写着几个汉字的木牌。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剧的敲门声响起,几乎是瞬间便从里面传来不耐烦的男“性”中年声音:“敲什么敲!再敲我把你脑袋敲掉!”

    天瑜哪吃这套,刚才还是用手敲,改后来就是直接用脚踢了,如果不是她控制着力度,这门早就成破片了。

    呼的一声劲风吹过,档案室的门被猛然间拉开,带起一阵劲风,一个高大魁梧、穿着白大褂、一脸胡子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后,朝着凌凡和天瑜怒睁圆目,似是三国的张飞复活。

    可是当他将愤怒的目光从凌凡的脸上移开后,盯在天瑜俏美的脸蛋上,满脸的怒气立消既而转化为一脸的谄媚笑容,甚至连那胡子都一根根笑的竖起来:“小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家属来的地方,不要打扰叔叔工作,如果你想进来陪叔叔喝茶的话那倒没关系。”

    凌凡感觉到一阵干呕,看来是一个想老牛吃嫩草的家伙。

    “家属不能来,那这个能不能进去!”天瑜冷冷地盯着那大胡子男人,从口袋中掏出警官证打开展现在他的眼前。

    大胡子男子立时傻了眼,他不相信眼前这个跟她女儿差不多的少女竟然是警察,忙让开门,谄笑着说对不起并让两人进去。

    “两位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来调查档案的啊?”大胡子男人奉承的笑道。

    “嗯,我想请大叔帮忙调一份近十年前的病历,不知道还保存的在不在?”凌凡笑道。

    “no,problem!”大胡子男人一听说两位警察只是来调档案顿时松了口气,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叩指,道::“只要有姓别,名字,我就能给你找到。”

    “姓张名飞燕,“性”别女。”凌凡道。

    “张飞燕?!”大胡子男人有些惊疑地重复道,似是他曾认识张飞燕一样。

    “嗯,是的,怎么,大叔认识她吗?”凌凡略显奇怪地问道。

    “哈哈,那是当然,夜“色”玫瑰的大美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大胡子男人心照不宣地望着凌凡笑道,凌凡也只能尴尬地陪笑着。

    楚天瑜朝两人投来两股凌厉的目光,大胡子男人忙跑到紧靠里面的一排大铁柜上标有英文字母‘z’的铁柜上翻找起来,顿时一股久未翻动的灰尘翻腾起来,呛得天瑜忙捂紧鼻子。

    一番翻找之后,大胡子男人终于发出惊喜之声,然后从灰尘雾中跑了出来,此时他的脸上胡子上都是灰灰的一层,更加像古时的张三爷啦,他望着天瑜笑道:“本人出马,没档案是找不到的,不过,这份楼案是十年之前的了,如果你们不说,还真不会有人注意呢。”

    凌凡忙从天瑜手中接过档案,翻看起来,可是眼前记录的一切顿时让凌凡感觉到很惊疑,当然天瑜脸上的神“色”和凌凡一样。

    虽然病案上医生的字如龙飞凤舞一般,可是‘子宫癌’三个字凌凡还是知道的,而且也同样知道一个女“性”患上子宫癌的后果,可是目前出现的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常规啊。

    凌凡感觉到一阵怪异,他隐隐感觉到一丝奇妙的感觉,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竟然与真相又近一步,他记下病案下主治医师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便拉着天瑜从档案室跑了出来。

    “天瑜,你知道女“性”患子宫癌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凌凡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天瑜问道。

    天瑜想了下,道:“不能再生孩子。”

    第二十九章 布下鱼饵(上)

    第二十九章  布下鱼饵(上)

    凌凡摇摇头,道:“也许你认为是这样的,可是对于张飞燕那样的女“性”,生孩子对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而且还有一项更重要可怕事实的让她难以接受!”

    天瑜没有询问,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凌凡等待着他的回答。

    凌凡望着天瑜那明亮耀眼的脸蛋道:“是衰老,急剧的衰老!”

    “衰老?!”天瑜俏丽的脸蛋上现出惊惧之“色”,显然她同样明白美丽的容貌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没错,虽然切除子宫后濒一侧卵巢短时间内生理激素并无多大变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衰老感便会明显呈现出来……”凌凡道。

    “可是张习燕她……”天瑜刚要说出自己的惊疑便被凌凡给打断了。

    凌凡笑道:“现在我们还是去找找那个主治医师吧,现在应该是下午下班时间了,我们到对面的茶店等他吧。”

    在去茶店的途中,凌凡给那个主治医师拔打了电话,可是没有打通,此时才想起那个电话是十年前的电话,于是让天瑜先去茶店等待,而自己跑到医院员工表前抄下主治医师的电话,打过去之后说明自己的来意,那名医师竟然欣然答应,不过他说自己可能要忙完手头的病号才能去找他们,凌凡说自己有时间等。

    茶店的面积不是很大,有三十多平方吧,不过装饰的倒是古“色”古香,极其东方茶道神韵,一面写着端庄飘逸的“茶”字旗挂在米“色”的墙壁之上。

    凌凡和天瑜从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前,从窗口可以直接望到医院的大门,绝对是理想的观察跟踪场所。

    几杯茶下腹之后,那名主治医师连影子也没有出现,倒是天“色”已经微暗,两人的五脏庙已经起义啦,不时地响起起义的号角。

    “怎么搞的,这个人真是的,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现!”这样的等待已经完全超出天瑜的忍耐力,她突然起身道:“哼!我还是直接去他的科室把他押过来吧!”

    凌凡忙拉住天瑜的胳膊,却见一个身穿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朝着在茶店门口张望。

    凌凡忙起身朝着中年男子挥手示意,中年男子大步朝着两人走来,朝着两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今天实在是人多了些,有些不可开交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是,冒昧地请你前来,耽误你的工作。”凌凡也客气地说道。

    中年男子见凌凡如此客气,不禁笑道:“哈哈,那里,你们两位找我来是为了十年前张飞燕吗?”

    “嗯,电话里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想了解下当年她的情况,因为最近有一项奇怪的案子擎到她,所以……”凌凡道。

    中年男子笑道:“好吧,本来这都是病人的私密,我是无权相告的,既然两位是警察为办案的话,那我说出来也算是尽些义务吧,其实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年了,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对她记忆犹新,因为她是我所经手的最漂亮的病人,你也知道一个医生对他第一个病人都是难以忘怀的,她便是我经手手术的第一个病号。

    她的美貌在现在这个时代看来都可以称得上是美人,可是不幸的是她却身患子宫癌,原本我们协商是替她濒子宫的,可是后来发现做不到,她的病情已经蔓延开来,连两侧的卵巢都已经感染,我实在不忍心把如此漂亮的女子的全部给切掉,可是在当时看来那却是惟一的办法。

    根我预想的一样,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简直疯了一般,她每天均不停的哭泣,甚至有数次都用旁边的盘子的水果刀割腕“自杀”,幸亏她的男朋友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祸事,而他的好友确实是一个好男人,日日夜夜地陪在她的身旁照顾着她,在输过几次血几后,她的脸“色”渐渐的好了起来,也许是看到男友的“操”劳辛苦啊,有好几次,我都偷偷看到她紧咬自己的嘴唇,血都沾染在她的嘴角之上。

    一段时间之后,张飞燕顺利地康复,然后在男朋友的陪同下离开了医院,自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竟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声叹声不是为张飞燕的康复出院而高兴,似在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不安。

    而凌凡似是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那声叹声,他皱着眉头望着那已经只剩下一些茶渍的茶杯发呆。

    “叔叔,叔叔,你能帮我把这个饮料的盖子拉开吗?”一个张两只大大的眼睛的小男孩拉着凌凡的衣角,举着一杯饮料递在凌凡的面前。

    正在发呆的凌凡愣了下,然后笑着接过小男孩手中的饮料,可是他的手刚拉上盖子的拉环,但发现从外面看似完好的盖子已经是打开的,只听砰的一声,一股褐“色”的水柱从饮料中喷了出来,洒了凌凡一身。

    “真该死!怎么到处跟哥哥姐姐玩这个把戏啊!”这时从旁边跑来一位中年“妇”女一把将小男孩拉到怀里,朝着屁股上就是几巴掌,然后朝着凌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这个孩子不知从哪里学会的这套把戏,总是喜欢捉弄别人。”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其实……”

    凌凡刚想说后面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激光,他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拉着天瑜便朝着茶店的外面跑去。

    “凌凡,你慢点!”天瑜感觉凌凡抓自己的手都在因兴奋而急剧地颤抖着。

    刺耳的警车呼啸之声不多时便响彻在昏暗的路道之上,凌凡的眼睛透出两股凌厉的目光,真相,一切的真相他都已经掌握,剩下的,便是让凶手自投罗网。

    凌凡掏出手机拔打了珍姐的手机,问道:“珍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夜“色”玫瑰调查呢,怎么了?”陈玉珍道,“我在向陈云辉询问一些关到薜莹莹生前的交友情况呢。”

    凌凡顿时口气然后突然异常激动地说道:“珍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柳舒舒活了!”

    “什么?!柳舒舒活了?!你开玩笑吧?!她不是被车撞死了吗?!”果然手机的另一头传来陈玉珍怀疑的惊喊声。

    凌凡继续装作惊喜的口吻喊道:“是的,可是她只是心脏受到得重击,暂时停止跳动而已,刚才的兄弟们说他们在搬动她的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这一下将她的心脏再次摔的跳动起来,现在她正在市医院接爱重症监护呢!”

    “真的吗?!那太好啦!或许柳舒舒会告诉我们谁是杀害她的人!”陈玉珍此时已经由怀疑转成急度的惊喜道。

    “嗯,珍姐,她说了,听兄弟们说,她只是说了‘红衣女人’四个字便晕过去了,估计只要等她醒来一切都明白了。”凌凡大声地说道,“所以我和天瑜正赶去市医院呢。”

    “好的,我现在就赶往医院!”陈玉珍惊喜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明明柳舒舒没活,你为什么要说她活了呢?”天瑜不解地问道。

    “嘿嘿,那当然是引鱼上钩的鱼饵啦,天瑜,我们折回市医院吧,跟那位主治医师好好地演一场戏。”凌凡双手抱脑地靠在座背之上,他扭头望着车窗外的昏暗之“色”,不知为何一缕愁“色”浮现他的眼睛之中夜深了下来,如同一张墨布罩在市第一医院。

    五楼的楼道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通明,如果不是窗外的暗“色”,走在其中的人一定现在是白天。

    这层楼是重症患者病房,所以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滴滴的仪器的声音,以及病人偶尔痛苦时的呻“吟”之声。

    在众多监护病房中只有一间是极其特殊,因为它旁边的座椅前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威武警察。

    可是现在除了警服威武外,整个人因为深夜的困倦都已经眼皮都重的睁不开了,整个人缓缓地向下倒去,可是将要倒下之时却又猛然惊醒,然后睁着“迷”糊的眼睛四处观望,然后又再一次垂下眼皮,向下倒去……

    吱吱的声音突然间撕破安静的空间,只见一名护士拿着记录本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进来,她不时地走到病房前,然后推门察看房间病患的情况,待没有特殊情况之后便轻轻地将门关上。

    待护士走到困得不行的警官的时候,不禁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于是警官立时醒了过来,待看到是一名查房护士时便点点头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