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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则显示,参加洲际赛至少需要参加该赛区的两场杯赛赛场……不说时间不够,中国站的杯赛就已经是亚太地区的最后一场了。

    燕肆无意识地摸了摸耳骨钉,开口问:“系统,隐藏任务应该不是‘死’的吧?”

    光球:【我们都是智能的!远超现在人类时代的科技水平——!】

    他却平静地指出了任务的bug:“算了下时间,我只能去一场杯赛,无法拿到能去洲际赛的资格。就算改去其他赛区,也来不及。如果不是‘死’的,它为什么不会考虑到这一点上?”

    空气静了几秒。

    系统:【啊,这个……哈哈哈哈……我去后台资料库给你找找办法!】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看来系统也并不是完全智能的。

    燕肆问这个问题不是在怪罪隐藏任务在刁难人,毕竟他本身就想去洲际赛夺冠,只是想根据系统的建议,得到解决办法。

    没有积分,就无法进入洲际赛。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燕肆报名了杯赛。

    其规则和限制更加严峻,尤其是对手水平也只会水涨船高,越来越难对付,不提高自己的水平很难夺冠。

    对了,他还得买保险。

    毕竟是高危运动。

    *

    仅剩八天内,燕肆没去公园后山训练dh速降,而是家楼下的私人公园里练习fr,专攻技巧动作。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见怎样崎岖蜿蜒的赛道,但fr是他较为薄弱的一点,更何况青海贵德那一片的丹霞地貌,景观繁复,形态夸张。

    或许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极限运动不可能会毫发无伤。

    燕肆就不停专注、精进着自己的动作。

    无论是tuck,单内,coleman,slide又或什么。哪怕汗水彻底浸湿了他的衣衫,也仍在前进。

    南山市的夜晚忽的下起一片绵密骤急的细雨。

    这样的雨水,会让隔天清晨的城市溢出一阵独属于雨后的湿润气息,云雾朦胧,舒服宜人。

    虽然情绪恢复的不够彻底,但对燕肆而言,也弥足珍惜。

    只是这么一点雨水的变化,竟也能让他注意到早已被他遗忘多年的生活美好。

    只是对于练习fr来说,会有点不太行。

    因下过雨,附近都没什么人,天气还阴沉沉的,燕肆常常练习的公园场地也有些湿润。

    燕肆蹲在地上,细长的手指抚过地面,发现没干透,要是在这种地面上继续练习fr的技巧,滑手很容易因抓地力不够好的缘故,轮子失控,被甩出去。

    并且地面的水洼,也会腐蚀长板。

    不过时间紧张,他没法挑剔这么多,带上护具,练得小心一点就对了。

    经过上次公开赛后,长板的四个轮子都被燕肆更换过了,他也检查过螺丝、桥架和板面没有其他问题。

    燕肆是习惯以左脚在前为主脚的那一类滑手,所使用的动作也大多是以左边为主,算是少类的滑手。

    但长板速降本身也没有什么绝对标准,大多以自己舒适为主。

    住宅小区的公园足有两千七百平方米,绿植设计优美,地形十足开阔,挺适合长板动作的练习。

    燕肆便绕着公园,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愈加沉迷在这种感觉中时,便不再控制。

    carving、手摸地转弯、slide……

    风在耳边划过,擦过绿植时,叶片上的水珠便落到了燕肆的面颊上。

    直到他从蹲身姿势飞快起身,在试图转移重心让板子转弯时,轮子与地面猛地擦出一声锐利的摩擦,竟在这时失控打滑!燕肆无法反应过来,离心力猛地让他从板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

    ……

    很痛。

    感觉再这样下去就要和聪聪一样跛脚了。

    *

    燕肆带聪聪检查过。

    兽医说聪聪的跛脚是先天性的,可奇怪的是一到潮湿的雨季,它就会精神萎靡不振,整只猫缩在角落,不像以前那般找燕肆求摸,又或要闹着一起出门玩滑板。

    光球紧张地问:【会不会是得类风湿了啊?你们地球生物不都是这样脆弱的吗,要是出了车祸什么,落下病根,经常在下雨天气疼起来。】

    回到家,看到这样的聪聪,没有情绪的燕肆心里却泛不起一片波澜。

    他无法感受到狸花猫此时的痛苦,但系统说得对,得带聪聪去看医生。

    燕肆就将聪聪放到了猫包里,打车去了上一次的医院。

    这家宠物医院是南山市最昂贵专业的一家。

    光是门诊一次的费用,就要近四位数。

    诊断室内。

    燕肆面容平静等待医生的报告。

    几秒后,医生沉默了下:“腿没问题,是……”

    燕肆:“是什么?”

    医生:“是胃的问题。你喂得太好,吃太撑了。”

    诊断室内陷入沉默。

    燕肆:“所以是消化不良才这样吗?我还以为他是因天气缘故,腿疼。”

    医生不由被这个年轻人的话语感到一阵好笑,说:“有的小动物确实会有这方面的后遗症,但是聪聪的跛脚是先天性的,不会受到此影响。”

    燕肆知道了。

    其实到这,他拿了消食药就可以走了,只是又问出了奇怪的问题:“那他的腿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