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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说,是读懂了这个人设。

    不过,也是。

    只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恐怕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吧。

    冬歉缓缓笑了:“我看,是你自己难得出来,想多在外面待一待吧。”

    艾森自己给了冬歉一个台阶下:“是,我想。”

    “好吧,就当我陪你。”

    冬歉自己给自己这个人设找好了理由。

    虽然因为害怕面对凯英而不敢继续留在外面,但实在可怜自家久不外出的血仆,迫不得已地才继续待在外面。

    非常合理。

    不过这次,他们去了离市集稍远的地方,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

    除了有遇见凯英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外,今天这一天过的还算愉快。

    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冬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走中的东西掉落下来,他半跪在地上,轻轻喘气,脸色好像变得比以往更加苍白了。

    艾森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立刻撑着他的肩膀扶住他的身体,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我....”

    冬歉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眼冒金星,两眼发黑,身体十分虚弱。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视野这才稍微清晰了一点,可头脑中的饥饿却久久挥之不去。

    这种饥饿感是十分煎熬的,牵扯着每一根神经,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骨头一般,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占据了他的全部大脑,剧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想要血.....

    想要阿塔尔的血......

    艾森不知道冬歉现在是怎么了,他不安的问:“难道之前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伤到你了吗?”

    冬歉却没有理会他。

    他拍开艾森的手,危险地看着他,连原本伪装的很好的冰蓝色眼眸都重新变成了赤红的血瞳。

    “别管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法忽视的凶劲。

    冬歉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古堡的方向快速跑去。

    有一件事情,阿塔尔确实说对了。

    冬歉确实离不开他。

    每到一定的期限,冬歉就会格外渴望他的血液。

    倘若得不到,就会变成一个痛苦的疯子。

    这个时候,只要能得到他的血,无论多么卑贱都可以。

    想要血。

    想要...他的血。

    ....

    冬歉没有敲门就擅自推开了阿塔尔的房门。

    他一向都是很礼貌的,可是这次却因为难受而失去了所有礼数。

    阿塔尔看到他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冬歉什么时候会开始渴望他的血液,也早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非常喜欢这个时候。

    因为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冬歉心理上是怎么想的,生理上都会控制不住的需要他,渴望他,亲近他。

    这是逃脱不了的本能。

    这也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本质区别。

    阿塔尔缓缓笑道:“你怎么了,今天连这点礼数都忘记了?”

    冬歉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周旋,他跌跌撞撞地来到阿塔尔的身边,咬牙道:“给我血。”

    阿塔尔轻啧了一声,脊背靠在了椅子上,慵懒道:“冬歉,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仰起下巴道:“乖,用我教你的方式,好好的再求我一次。”

    冬歉梗住了,泛红的眼尾写着委屈,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心生怜爱。

    每当这个时候,阿塔尔就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冬歉时,他杀伐果断的样子。

    那个时候,凯英已经注定将要成为他剑下的亡魂。

    就在这时,一个势不可挡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眉眼凌厉,下手果断,虽然被阿塔尔及时躲开,但是那时冬歉的剑风仍然伤到了他。

    千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伤到他。

    还是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类。

    看着那时候眉目惊艳,风华绝代的冬歉,阿塔尔病态一笑,格外想把他拽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

    他缓缓扬起唇角:“冬歉,过来。”

    “你知道该怎么做,嗯?”

    冬歉咬了咬唇,缓缓凑近他,手搭在阿塔尔的肩膀,膝盖跪在他的身上,凑近他,吻上他的额头,颤抖道:“主人,请赐给我您的血。”

    阿塔尔轻笑一声,命令道:“继续。”

    冬歉抿了抿唇,闭上眼睛,继续一路吻了下去。

    ....

    “真乖。”

    阿塔尔宠溺地抚摸着冬歉的脑袋,抬起一只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冬歉立刻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咬住阿塔尔的脖子,喉咙滚动,贪婪的索取起来。

    他咬的太急,来不及吞咽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滑落。

    阿塔尔看着他这副依赖自己的模样,心中愈发愉悦。

    他摸了摸冬歉的脑袋,宠溺道:“慢一点,都是你的。”

    “没有人跟你抢。”

    冬歉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冬歉终于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从阿塔尔的身上离开,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唇角。

    阿塔尔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冬歉每次被索取的时候都格外虚弱,阿塔尔似乎就完全不会有这种感觉,甚至仿佛很享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