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手,便欲朝着鹿璐落下一个巴掌,但一只手横空出现,攥住了薛采采的手腕。
“学姐,你不要太过分了!”鹿珲愤怒的说道。
薛采采认出鹿珲,冷笑道:“初中部的小鬼头啊,这儿没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那你大可试试!”
“妈的,要不是因为你在初中部,我懒得去找你麻烦,你以为你能逍遥自在?”
薛采采全然忽略了她和鹿珲还有短暂的送早餐情分,招呼了人便开干。
鹿珲和于照他们立刻不甘示弱的回手。
场面很乱,乱到初中部的学生落了下风,于照朝着阮莓大吼一声“阮姐快来帮忙”也被湮没在喧嚣中。
阮莓往骆放背后躲了躲,就当没听见。
混乱中,鹿珲冲到了薛采采面前,处于愤怒中的他,想也没想就一拳往薛采采身上招呼。鹿珲毕竟有力气大的优势在,薛采采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鹿珲,鹿璐,你们完了!”
“……”
场面一度失控,最后甚至惊动了远在行政楼的教导主任吴主任,薛采采、鹿璐、鹿珲被勒令叫家长。
没有过去多久,阮莓他们还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唐文城脸色古怪的来到了四班。他站在教室的后门,叫走了阮莓和骆放。
安静的走廊中,唐文城面色古怪的说:“我知道薛采采为什么会这么针对鹿璐了。”
“为什么呀?”阮莓好奇的问。
唐文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因为薛采采的继母,是鹿璐的母亲。今天是薛采采的继母来了学校,鹿璐鹿珲那边,来的是刚放出来的鹿志行。所以现在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尴尬。”
何止是有些?不懂这些事的阮莓没什么反应,骆放却是深以为然。
……
翌日,期末考试前夕。
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的薛采采,在傍晚时分,支走了门卫大爷,打开了四中的校门,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放了进来。他们面目凶狠,出现在高三四班门口的时候,骆放认出来,这些人赫然就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人。
这一次他们直接闯入了学校,而且还带了好几个帮手,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鹿璐呢?鹿璐呢?你老子欠了钱,我来收账了!”那些人一边嚷嚷,一边砸教室。
学生们害怕的缩到了一边,还指出了想跑的鹿璐,鹿璐被他们抓住,推搡调笑着:“哟,还跑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你们去找我爸啊!他已经被放出来了!你们找我做什么?”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那就是个老不死的,哪有你有价值啊!”男人笑嘻嘻的说道,目光扫过人群,仗着人多,直接说道:“兄弟们,有仇报仇啊!上次的仇,咱今天报了!”
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阮莓看不上这种小打小闹,但看骆放“乐在其中”,她也只退出战局,默默观望。
被迫“乐在其中”的骆放一本书拍在在和他扭打的人头上,厚厚的书本让其头晕目眩,这或许就是知识的力量。
骆放趁机退了出去,然后拉着阮莓往楼下跑去:“不能让他们带走鹿璐。”
阮莓语调上扬的说了声“好”,她回握住骆放的手,唇角抿出笑容来。
他们很快便下了楼,发现楼下和楼上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片混乱。但比之楼上的你来我往、循序渐进,楼下是单方面的碾压。
闻讯赶来的鹿珲带着他的同伴兄弟维护鹿璐,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但他们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此时,抓着鹿璐的那个男人将鹿璐丢开,抢过鹿珲手里的棒球棍,一棍子轮在了鹿珲的身上。
“小崽子,没事逞什么英雄啊?!”又是一棍,砸在鹿珲头上,鹿珲顿时头破血流的摔倒在地。
鹿璐哭得很惨,她跑向鹿珲:“别伤害我弟弟!”
男人冷笑一声,棒球棍如细密的雨点一般砸在了鹿珲的身上。摔倒在地的鹿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着身体挨打,几棍子下去,那棒球棍上就染了血。
阮莓毕竟罩过鹿珲一段时间,还是有大姐头和小弟的感情在的,她刚想帮鹿珲一把,但骆放已经先她一步动手。
阮莓便没有上前,而是随便一脚踹开正压着于照打的男人,然后专心的看骆放打架。不得不说,身为人类,骆放的身手的确算是非常不错了,不过那又如何呢?哥哥还是打不过她。
那男人很快被骆放制服,与此同时警察赶到,将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带走,还把骆放和鹿璐带走做证人。他们就当没有看见蜷缩在地上颤抖的鹿珲,很快离开。
于照看鹿珲这样,急得快要哭了,阮莓看他傻乎乎的样子,说:“送医务室啊,路老师不是有号称能够治愈一切身体上伤痛的药吗?”
“哦哦,对!”于照扑上去,但他身上有伤,不到没有把鹿珲带起来,自己也摔了一跤,周围也都是躺在地上的学生,一时间鹿珲这前老大孤立无援。
阮莓磨蹭在一边担忧鹿珲身上的血弄脏了她干净的校服,于照从地上爬起来,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阮莓。
“姐,江湖救急!”
阮莓有好多糖,全是骆放带给她的,她并不缺于照的这根棒棒糖。
lt;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a> title=宋阿绫 target=_blankgt;宋阿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