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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他的攻势陡然迅猛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捉摸不定,如同一道鬼影。

    “申氏霸绝武林,你以为这句话是随便说说。”

    秦踵的声音在楚玉耳边响起。

    楚玉知道他离得很近,但她的剑却完全打不到他,在这一方天地中,秦踵成了主宰。

    宗师与一流高手之间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但实战时的差距却好似成人与婴儿。

    不可敌,不能敌。

    楚玉察觉到自己对上真正的宗师,没有半分胜算。

    但她半点不慌,而是小脸一沉,直接将剑甩了出去。

    “剑都不要了?好徒弟,师父会给你留个全尸……”

    秦踵话未说完,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扔完□□的楚玉,早就已经麻溜地戴上墨镜,拿出一把箭矢泛着幽冷蓝光的弩箭。

    戴墨镜并不能完全防止□□的效果,但却能减弱,楚玉要的就是这一点优势。

    “砰砰砰”接连三箭飞出,打在秦踵的脑子、脖子上。

    楚玉没有选择射击心脏,是怕他戴了什么护身的东西。

    箭矢上也涂着沈莺制作的见血封喉的毒药,秦踵必死无疑。

    等到□□熄灭之后,楚玉走到秦踵面前,说道:“申氏秘典确实挺厉害的,但能用科技与狠活,谁跟你肉搏呀。”

    若不是怕伤口看起来不对劲,楚玉直接掏枪其实更快。

    “这……这是什么……”秦踵一直到死,都不明白打倒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趁着四周没人,楚玉迅速收拾起现场痕迹。

    确认没有纰漏之后,楚玉循着沈莺留下来的痕迹追了过去,找到人的时候,她顺手将躲在暗处跟踪的赵茗诺弄死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的任务完成了。”楚玉对着“董云”说道,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好,我这就离开。”

    楚玉一脚踹过去:“我的银票呢?”

    “董云”这才不情不愿地将一沓银票交给楚玉,他又忍不住抱怨道:“楚少侠,你这单子可不轻松,你之前也没跟我说秦掌门已成宗师呀,命都要没了……”

    董家满门死绝,假扮董云的人是楚玉委托楚父找的,楚玉也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性子。

    但楚玉不惯任何人,满脸戾气地问道:“那你觉得能杀宗师的我,是什么境界?”

    “董云”直接被吓到闭嘴。

    楚玉从一沓银票里面抽出早就商量好的报酬:“这一千两的尾款你拿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董云”接过银票之后,不敢再做任何停留,整个人如同一道残影向着天边掠去。

    楚玉又将秦踵身上找出来的申氏秘典递给沈莺,秦踵对这能帮他成为宗师的东西万分宝贝,一直随身携带。

    沈莺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这东西,生出许多波折来,楚师姐,这东西你拿着,就当我谢你替我报灭门大仇。”

    楚玉说道:“坏的从来都是人心,而不是物件,这东西我确实很感兴趣,回头我拿一份手抄本就行。”

    等楚玉真正拿到手抄本之后,立马满脑袋问号,她顺着上面写的去感受气机,结果一无所获。

    “什么破烂玩意?跟假的一样!”楚玉忍不住骂道,她还以为自己能得到修炼捷径呢。

    [是真的。]

    s13号忽然出声。

    [只不过这其实是一本修仙功法。]

    楚玉:“哈?”

    s13号曾经陪别的宿主做任务时,见识过类似的东西。

    [小玉你不能修炼,是因为这具身体没有灵根,秦踵恰巧拥有灵根,所以才能修炼。]

    楚玉心道修仙入门就能堪比宗师,难怪申家早些年宗师很多,其实都是修仙者,她又忍不住问道:“修仙不是能长生吗?怎么申家那些宗师也没多长寿。”

    [这个世界灵气微薄,强行修炼,不是续命,而是催命。]

    楚玉知道自己不能修炼之后,便直接甩进空间里。

    秦踵虽然死在沈家祠堂里,但尸体最终在某天早晨挂在江湖盟的门口。

    脖子以上插了三支淬毒弩箭的秦踵,直接将江湖盟清早开门的小厮吓晕了。

    秦踵怀里放了一沓信件,全都是楚玉在他密室里找出来的。

    沈家灭门并不是他犯下的第一桩大案,多年前董家灭门、神医谷灭口等等,这些事件里都有秦踵搅风搅雨的身影。

    曾经有个小门派的掌门嘲笑秦踵“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秦踵当时表现大度,背地里却祸水东引,让魔教灭了那个小门派。

    这作案手法,和秦慕言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秦踵的名声臭了,整个天玄门也跟着倒大霉,两年之内,有天资的弟子出走大半,天玄门眼见着就要衰落下来,楚玉强势回归。

    她用了两年时间,成功迈入宗师境,代理掌门之位的程长老主动让位,楚玉成为新的天玄门掌门。

    楚玉花了三年时间,重新帮助天玄门跻身江湖一流。

    楚玉这人,虚荣好面子,又很爱摆谱,让她一个人仗剑江湖自是万般不情愿,等门派事物迈入正轨之后,她便带着一群弟子浩浩荡荡闯荡江湖。

    她每日坐在撵轿上,周身是弟子们的前呼后拥,所过之处,必能听见弟子们举着番旗声嘶力竭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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