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青梨回头瞪他,“别问。”

    -

    自上次的游湖之行又过去了几天,天气是越来越热。

    夏青梨实在懒得动弹,平时连门都懒得出,最多在早晚之时去院子里逛逛,这时候就会看见陆府弟子依旧忙忙碌碌的,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自上次,不仅没再见过男主,系统的任务界面一直停留在【帮助男主找到王莲生的真实身份跟目的】,现在身份之谜已经破解了,至于目的……男主都不在,还能怎么搞?

    夏青梨也不是一直摆烂,至少她尝试主动联系过系统,可是无任何回应,但她确实还被绑定着。

    其实这样吧,日子过得挺舒坦的。

    就像是提前带着反派过上了退休后的生活。

    不,不对。

    现在这种情况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保不齐下一刻就会变天。

    夏青梨坐在凳子上一下子绷直了身子。

    就在这时,一直致力于给她喂点心的谢霜芜俯身捧住她的双颊,含住了她的唇。

    他已经学会了偷袭。

    有时候轻啄一下,有时候又将暧昧拉倒极致,全凭他的心情与喜好。

    刚吃完糕点的甜腻气息尚未散去,口腔之中便被更为香甜的气息所取代。

    夏青梨仰着头,被迫吞咽下他的全部。

    当爱意说着缠绕的舌尖传进夏青梨的大脑和四肢百骸,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觉得他的心思也不在灭世上啊。

    若是原著没错,那就是中间出岔子导致他改变了想法。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自己。

    好吧,她真挺不要脸的。

    但此时此刻,与她亲吻缠绵的人是反派,喜欢她的也是反派,为她一步步妥协的也是反派。

    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谢霜芜……”

    声带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夏青梨情不自禁地喊了他,这是她第一次在亲吻的时候突然叫到对方的名字。

    “头好晕,想睡觉,你陪我好不好?”

    “好。”

    他如是说。

    尽管现在天刚黑不久。

    夏青梨习惯性地抱着他,挺好入睡的。

    “你要一直陪着我,不能做别的事。”

    她今晚很奇怪,尤其是这句话。

    谢霜芜十分不解,“别的事是什么事?夏青梨。”

    “好了,该睡觉了。”她选择性地忽略他的问题。

    万一本来没灭世的想法,被她这么一提又有了就完了。

    她不再说话,谢霜芜倒也没有追问答案,只是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腕,指腹绕过红绳。

    她一直没有拿下来。

    可这个……向来都不是什么礼物,只是寓意很好。

    她的姻缘与平安,不过是他所祈求的罢了。

    夜已经很深了。

    等到身侧之人的呼吸声日渐平稳,他才翻身下床,随手划了个保护的禁制才推开门出去。

    一直在门外趴着的灰狼听到响动耳尖微动,“殿下?”

    谢霜芜垂眸瞥他一眼,“灰狼,你不是一直想去魔域吗?”

    提起这个,灰狼立即来了精神,他这几天在陆府装狗早就装够了。

    “殿下,真的要去魔域吗!”

    “嗯,我想去看看。”

    灰狼兴奋之余心底又满是疑惑,“可是,殿下,您怎么突然想去魔域了,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去的吗?”怎么突然变性了?

    身为狼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简单。

    当然是……为了给她寻个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礼物。

    --------------------

    礼物?嗯……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第74章 第74章

    =======================

    其实魔域并非一个固定的地方, 而是需要魔神血脉开启大门。

    作为被选中的那位,他自然有能力开启的,只是, 谢霜芜向来对此事不感兴趣。

    所谓魔域, 即各类妖魔的诞生地。

    阴森可怖,万物凋零。

    魔域之门被打开的那一刻, 所有的异性怪物妖魔不管正在做什么, 都会不约而同的望向同一个方向。

    魔域之门是无法被打开, 除了那位天选之子。

    当魔域之门缓缓合上, 完全隔绝了外界的气息。

    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尸体的臭味,腐烂的气味,令人恶心。

    但是有人很喜欢, 其中就包括灰狼。

    他异常兴奋。

    上次不仅被千机门的那群修士封印,还打碎了他的妖丹,想要恢复极其困难, 除非他一直待在魔域, 吸收魔气帮助自己,假以时日定能重新修复妖丹, 恢复昔日妖力。

    可谢霜芜并不这么想, 他只想把事情快些了结, 然后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但事情并不会那么容易, 哪怕妖怪们都清楚他们并非是他的对手,也想上去挑战一番,最多不过牺牲一条性命。

    而性命,对妖魔来说, 偏偏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没有任何眼神或是动作的暗示, 他们便一拥而上, 不过几秒,便在他手中,成为一堆破碎的尸块。

    他出手向来不会顾及其他,虽是本性使然,也为了找寻令他身心愉悦的一切。

    黏糊的血液溅到他的衣袍之上立即化为齑粉消散于空中,脚下无数的尸体匍匐着,可他并无过去那般明显愉悦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