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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n1小说网 > > 等月光来爱我 > 第116章
    这个美好的时刻,大海也在为她们见证。

    “谢谢你,老婆,我爱你。”

    言婧渝轻柔地抬起童乐的下巴,慢慢靠近,轻轻地吻了上去。

    (——全文完——)

    第111章 番外1 妄想(沈茉视角)

    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在偏执地爱着一个人。

    小时候的我,原本是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中,爸爸妈妈共同经营着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对我也十分宠爱。

    不过,这种日子在我十一岁时就结束了。

    那日,家里闯入了一群身穿制服的检察官,他们神情严肃地带走了我的父母。

    虽然外公告诉我以后由他来照顾我,但实际上,我也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从那天起,我就变成了一个人,大多数时候只能以泡面度日。

    直到某天,隔壁邻居家的奶奶注意到我身上很久没有清洗的校服,于是她将我带回家中。

    她不仅帮我洗了衣服,还让我吃到了香喷喷的饭菜。

    从此,我就在隔壁奶奶家吃饭,她家还有一个漂亮的姐姐,刚开始时,她总是嫌我烦,不太愿意搭理我。

    后来,我上了初中,分班的时候竟意外地和爸妈公司员工的孩子分到一个班,他大肆宣扬我是罪犯之女,让我遭受到了同学们的排挤与讥讽。

    班上有个很帅的男生,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

    但当我鼓起勇气在操场和他表白时,却被他当众嘲笑了。

    他露出滑稽可笑的神情,用充满鄙夷的语气回答我:“拜托,我是来上学的,可不是来和罪犯的女儿谈恋爱的。”

    周围一阵刺耳的哄笑声,我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足足比那个男生还要高出一大截。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你上学以前,应该先学会怎么做人。”

    我想,我对她的感觉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吧。

    从那天起,她对我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疏离。我和她以及奶奶共同生活在一起,这让我感到无比满足。

    但是这一切,自她考上大学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离开宁北市去了外地,我因为课业的原因也不能时常和她联系。

    渐渐地,她似乎不再关心我的生活,仿佛我已经从她的世界里淡出。

    在一次和她的视频通话中,我第一次看到了童乐,光是一眼,我就觉察到了她对童乐的不同。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拼命抓住每一次能与她联系的机会,竭尽全力想要维持我们之间紧密的关系。

    但是最终,我还是等来了那个最不愿意接受的消息,她们在一起了。

    可是,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我不顾一切地购买了前往滨港市的车票,即便是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我也不觉得累。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童乐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她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反而劝解我返回学校继续学业。

    她明显不高兴了,我不想看到她生气,所以,我选择了回家。

    那时的我以为,等她大学毕业回到宁北市,我们就会回到从前那样。

    童乐确实很优秀,所以我加倍努力学习,考取了本地的一所大学。

    这个时候,她也快毕业了。大四的下学期,她没有去学校。我们仿佛再度回到了曾经熟悉的生活轨道。

    只是有一天,她却突然告诉我,她要去都城工作,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为了童乐。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恳求她不要离开我。

    为了引起她的重视,我甚至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只是希望能借此挽留住她离去的脚步。

    她被吓得不知所措,当天,就把我带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诊断,确认我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症。

    在医院狭长的走廊里,她静静地坐在我身旁,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陪你把病看好的。”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竟对这个疾病生出一丝感激之情,至少,她又开始关心我了。

    我只是对她说:“可以不要把这个事告诉任何人吗?我受的歧视已经够多了。”

    她答应了我。

    自从被确诊后,她会不辞辛劳地带我往返医院与家之间,对我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温柔包容,沉浸于此般温暖之中,我甚至有些迷失了自我。

    可是,她依旧和童乐发着消息。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觉自己仿佛失去控制一样,情绪瞬间崩溃,忍不住大声尖叫,甚至还可能做出更为极端的举动来。

    为了不刺激到我,她渐渐减少了和童乐聊天的时长,而我,却开始频繁发布仅有童乐一人可见的朋友圈动态。

    2017年5月27日,在去医院的路上,她竟然再次提起要去都城。

    可我本以为,她会一直陪着我看病,再也不会离开啊!

    我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不顾一切地紧紧抓住她的方向盘。那时,我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决不能离开!

    另一辆车突然横穿过来,径直撞上了驾驶座。我只受了些轻伤,但她却生命垂危。

    她一直在抢救,我满心愧疚,浑身颤抖,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