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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9n1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师尊逼我当替身 > 第114章
    “彻底打开上古神域,届时仙魔妖鬼四域至少要死一半修士……楚溟,上古神域迟早要开启,金仙九层的极限也迟早该打破,可我不觉得应该用这么极限的法子打开神域,此法有违天地人和。”

    楚溟一袭玄衣,衣襟和袖口都是耀眼的红色。她负手站在那里,神域的杀气在她身边涌动,映衬着她那张冷白色的脸,肃杀之气尽显:“哥,话不要说太早。对你来说,排在第一位的事儿,就是先把魂魄融合了。无论我们最终会不会开启神域,眼下都必须尽快提升修为。等我们都到了金仙六层,是否开启上古神域这个话题,才有谈下去的意义。”

    第60章

    千年开启一次的暮苍山让整个焚天殿都跟着热闹起来,界域之最南,便是暮苍山坐落在仙域里的山峰。

    仿若海市蜃楼,也似昙花一现,每每千年,暮苍山就会现世,在仙鬼两域出现一个月。每次都是短暂的三十天,子时出现,子时消失,这次也是如此。

    离子时还有一刻,褚漫川带着兰则安赶来,身边跟着两人此行的东道主,贺遥。

    他像往日那样穿着粉色的锦衣,只是今日这件袍子上却绣了四朵芍药。银白色的花儿开了一朵,还有一朵半开半闭,另外两朵还只是个花苞,皆绣于衣摆,走起路来好像步步生花,分外雅致。

    平心而论,任何人看贺遥的第一眼,都不会把他往器修俩字上想。过分秀气的脸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圆眼怎么看怎么稚气,尤其还最爱穿浅粉色衣裳,简直是比初入焚天殿的弟子还像弟子,丝毫没有一殿之主的风范。

    但他毕竟是一位金仙,修炼多年,纵然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也有不少。一路走来,不时有修士驻足和他打招呼,贺遥都笑眯眯地停下,亲切地和他们说上几句话,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兰则安看着他,无端想到了一个人,师鹤语。有了楚崖记忆的他,看人和之前是不一样的。

    很快也有人把目光转向他,诧异地跟身边人窃窃私语。兰则安不去听都知道会是些什么东西,反正做替身已经习惯了,现在当众变成楚崖才是件麻烦事,如今,他倒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了。

    有人停下跟褚漫川寒暄,兰则安就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等话题落到自己身上时,他就客客气气地点点头、或者微笑一下,充当着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身边的人渐渐散去,褚漫川还有些惊奇于他的态度:“怎么今日这般配合?”

    兰则安话锋一转,骤然委屈起来:“我还不是为了我们三个的以后着想,师尊,以后这具身体——”

    “闭嘴!”褚漫川语气极重,太阳穴突突直跳,“暮苍山出现之前,不要和为师说话!”

    果然不能指望这家伙乖乖听话。

    越是安静,就越能挑事。

    兰则安不满地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听话照做了。

    月光越来越黯淡,抬头不见一颗星子,黑灰色的薄云徐徐遮住那轮圆月。忽然之间,不知从何处起了一阵风,吹来一阵缥缈的迷雾。

    子时,迷雾之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猝不及防的显现在众人面前。楚崖的记忆中是有暮苍山的,他和褚漫川一千年前也来过这里,但兰则安亲眼看到时,还是不免为之震撼。

    山势陡峭挺拔,满山都是旺盛的绿色,云雾缭绕中,暮苍山更显神秘莫测。

    “进了暮苍山以后,切记小心行事。”褚漫川话里别有深意。

    来之前,他特意交代给兰则安一些事情,按照原定计划,两人是要分开行动的。暮苍山连接仙域和鬼域,此行必不可能风平浪静。

    贺遥也走过来,道:“一会儿经过山前的迷雾时,我们有可能会分散开,你们拿着这两块暮苍石,这样就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多谢。”褚漫川接过来,递给兰则安一块。

    暮苍石是一块青绿色的石头,像翡翠一样,通体无一丝杂质,握在手里冰冰凉凉,意识都跟着清醒了不少。这种石头只产于暮苍山里的一座石矿,当年尽数被焚天殿垄断。

    暮苍山里的雾障能隔绝四域里所有的传音符咒以及追踪阵法,只有暮苍石能互相联系,两两配对,定位对方的行踪。

    兰则安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攥在手里把玩着,跟在褚漫川身后走向暮苍山。

    刚踏入雾障的最外围,身前的褚漫川就不见了。这跟两人来之前说的一样,兰则安快速掠过四周,脚步没停,继续向山里行进。

    师尊说,每年的暮苍山都不太平,仙魔妖鬼四域修士齐聚于此,往往上山时人数是十,那下山时人数最多也就只有五。

    黑衣斗篷人也好,贺遥也罢,抑或是那些没有露过面的幕后黑手,暮苍山都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手里的暮苍石触感冰凉,其上出现的金色小点位于东北向,且持续向东北方向前进。

    这就是褚漫川的位置,距离自己起码是百里之外。暮苍石的温差会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而升高,百里外,都是没有任何温度的。

    将近一个半时辰,兰则安才走到暮苍山山脚。山脚下零星出现了几个人,兰则安从他们身上的气息判断,这些都是魔修,只是没有一张熟面孔。

    众人警惕地看了看彼此,都没吭声,沉默地沿着面前仅有的一条小路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