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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一个声音在我们旁边响起。

    转身什么都没看见。

    “欢…迎…光…临。”嘶哑地声音再次响起, 像是漏风的通风管。

    我抬起头,伸出了右手, 右手腕上的红绳亮起了光, 我手中的一张黄纸漂浮在空中,红绳上的光延伸到我的手指上。

    “其形为有, 其形为无。”黄纸上出现红色的符文。

    我抬头,看向悬在上方的那个东西。

    烧焦的骨架粘连着烧糊的肉,看不出人形,它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裸露在外的黑色头骨上是用稀疏的毛发做出的一个十几年前的流行发型,放现在有点非主流。

    ……有点滑稽了哥。

    他的骨架大概是异化以后,变得格外的锋利,每一根骨头上都泛着一种金属感的光。

    我手上的符咒不过是瞬间就燃起丢了过去。

    它的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躲过了符咒,但是符咒上燃起的火还是蹭到了他那虚高的颅顶。

    瞬间发型中间那片没有了,露出了中间的头骨。

    秃……秃顶了。

    然后它愣了一下,狂暴了。

    【好好好,不愧是您,直接帮鬼秃顶。】

    不不不,这种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吧?!我根本不是故意的!

    它朝我冲过来,那把剪刀几乎快要有我人这么高了。

    然后一把剑从它背后直直插进了他的头骨里。

    “你不会觉得我的符咒是为了打你的吧——”我看了看被钉在地板上的骷髅架,红色的火焰剑刚好插在秃顶那个位置。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它信吗?

    和喜欢把桃木剑背在背后的亲哥不一样,我不喜欢带很重的东西,所以家里的长辈给我准备了以符咒为媒介召唤的法器,就是我手腕的红绳。

    只要写出对应的符咒,我手上的红绳就可以化作武器。

    玄幻,但好用。

    骷髅架子在地上挣扎,敲击着地板,我这才注意到亲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周围的空间也明显比刚进来要打。

    面前的骷髅挣扎着,“欢……”

    在我的操控下,插在他头盖骨上的剑又转了转,往下多钉了几寸。

    干脆利落,它不动了。

    我的“火”差不多把它的核烧没了。

    这种因为怨气化成的鬼不算强,作为练手来说好像都够不上。

    【不……我觉得宿主你现在数值好像有点太强了……我得去查一查……】

    嗯?

    我上去把还燃着火的剑拔出来,瞬间下面的骷髅就化作了粉尘。

    【滴滴滴——阶段任务一:粉红发廊(已完成)

    任务奖励:「蓝牙耳机」】

    诶?

    怎么就完成了?

    不是还有两个吗?

    “阿盈。”我的背后传来亲哥的声音,他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背后。

    ——众所周知,这种怨气鬼只要攻击到核心就会直接消失。

    但是周天祺的背后,另外两只鬼的身体被一块一块敲碎,整整齐齐搭成了一个形状,看起来有点眼熟,它们的核心被暴力地嵌在了一起,摆在了一块一块碎骨前面,里面的鬼气在一点一点流逝,但是却不会马上流完,我在上面看到了周天祺的灵力。

    他在维持着这两个核心的运转。

    这两个鬼像是组成了一个装置,整个摆放还有点艺术感。

    “哥哥……这是在干什么?”我问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这不是很好看吗?反正都是垃圾。”

    【……宿主——我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

    ……啊?

    “阿盈,你不喜欢哥哥专门为你做的这个吗?没关系,马上你就能看出来了。”

    我再看向那两个骷髅鬼。

    核心上的灵力耗尽了,鬼气也流失殆尽。

    在核心黑下去的瞬间,属于周天祺的蓝色火焰顺着核心燃起来,然后燃烧着骨架组成了一个“盈”字。

    我草。

    【宿主……这个主角好像有一部分一周目的记忆,所以他的身体复制给你的时候就是最接近他最巅峰的时候,说他变态是因为他一周目,喜欢虐杀……】

    “喜欢吗?”

    我听着系统的话,再看向旁边的周天祺。

    眼前一黑。

    回想过去的十年,我诡异地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他不是妹控啊,他只是单纯把我当成世界送给他的礼物之类——毕竟是一个喜欢虐杀鬼怪异常然后自杀的脑回路异常的变态啊。

    我甚至理解了他一周目为什么会自杀。

    他太强了,爱好太变态了,同僚嫌他残忍,所以没有朋友。

    说白了就是太孤独了,然后觉得没意思就自杀了。

    接着“啪——”重生了,发现自己多了个妹妹,一下兴趣来了。

    而且我甚至能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大概是五岁左右。

    因为那一年的某一天他突然对我性格大变,从原来的正常兄妹变成了冷漠疏离再到黏黏糊糊,短短一个月,让我差点以为他中邪了。

    我还真去找长辈让他们带他去检查一下,后来反正也不了了之了。

    我都不想去深究他那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脑内风暴。

    “阿盈?”他在我眼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