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腕骨裂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这还没完。

    江粼想跑,腿直接被江沉掰折。

    然后右手手指被一根根掰断。

    “小叔,小叔。”

    江粼的腿以前被江沉打断过,这是第一回直面感受江沉的恐怖。

    但此时那双淡漠凉薄的眼睛染上血红色,江粼知道,江沉是真的想杀了他。

    这模样别说江粼,连付鹤雪与龚瑾都没见过。

    有种不顾一切杀死所有人的疯狂。

    “沉儿,你……”

    龚瑾想说这附近来来往往有人,回家再收拾。

    被付鹤雪拉住,“弄不死,让他教训。”多拦几下,说不定江沉真的会失手搞死人。

    “行吧。”

    龚瑾叹了口气。

    勾勾手,江粼那几个狐朋狗贴着墙边溜过来,深怕江沉注意到。

    “去,把两头的人都拦着,要有一个人过来,往后二爷跟你们没完。”

    江粼求救无望,只能求江沉。

    “小,小叔我错了,别打了,求你求你。”

    “是我太纵容。”江沉语气很平静,甚至称的上温和。

    江粼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不是的,小叔,啊……”

    断掉的手指骨被复位。

    江沉自顾自言,“让你们忘了教训。”

    被复位的手指又被掰断。

    来来回回三四次。

    晕过去就弄醒。

    主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最后江粼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只剩下机械式抖动。

    付鹤雪拍拍他肩膀,“行了,剩下的回家再慢慢教育。”

    许也是撒够了气,江沉终于停手。

    他刚站起来。

    “咳咳咳咳咳——”

    喘息瞬间重了,脸发红,唇发白,弓着背,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人跟着往后仰倒。

    “江沉!”

    付鹤雪背起人就跑。

    “快,去医院!”

    ……

    晚上九点半。

    医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江老爷子走到急诊室门口,面色肃穆,不怒自威,“我家小五如何了?”

    包院长战战兢兢,“五爷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心跳加快,血管收缩,血压升高,使心脏负担加重才会晕倒。”

    “主治医生是谁?”

    包院长:“是温与书,温医生。”

    江老爷子仔细看了眼,果然是温与书。

    又问,“江粼那个畜生呢。”

    包院长思虑着说,“粼少也在急诊室,身上多处骨折,其他并无大碍。”

    “混账东西。”江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狠狠跺在地上,“老陈,让他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小五养好了,再定夺。”

    陈管家:“是,老爷。”

    “谁敢阳奉阴违,直接滚出江家。”

    “是。”

    大概二十分钟,温与书推开病房门。

    “江老先生,五爷已经无碍,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江老爷子进了病房,江沉还睡着。

    人本就白,如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更加憔悴。

    眉头还紧蹙着,看着江老爷子又想起那个小畜生。

    吩咐道:“让人小心把这些白色的被子床单都换了,小五本来就不喜欢医院。”

    包院长赶紧上前,“老爷子放心,六楼都是备好的,急诊室这边太吵闹,稍后送五爷过去。”

    “嗯。小心点,别吵醒他。这孩子,难得睡个好觉。”

    “您放心。”

    江老爷子杵着拐杖出了急诊室,“与书,以后小五的病就拜托你了。”

    温与书称是,未再多言。

    住院部五栋六楼。

    江沉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嗷~五爷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乔这会儿手脚都是冰凉的,生怕老板弃他而去。

    “我就半天没跟着,五爷你咋就把自己搞进了医院。”

    吓死他了。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江沉脑子昏沉沉的,被阿乔嚎的差点直接晕过去。

    “你先闭嘴。”有气无力的。

    阿乔委屈的‘哦’了一声。

    扶着他坐起身,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端着杯温水给递给他,“五爷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晚上啥都没吃,还揍人,肯定累惨了。

    江沉掀了下眼皮,“不吃。”

    阿乔:“你要不吃,那我叫顾小姐来……”

    “不许。”江沉打断他,神情严肃。

    阿乔恨铁不成钢,“五爷,撒娇男人最好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多好的卖惨机会啊。”怎么可以浪费。

    江沉脸立马板着,朝阿乔扔了个眼神。

    阿乔无奈,“好叭。”

    老板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阿乔刚走,江沉拿着手机发消息。

    “顾笙,有人欺负我~”

    委屈难过.jpg

    第49章 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沉儿,你醒了。”龚瑾推门进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付鹤雪跟在后头进来。

    “老爷子来过了?”江沉问。

    龚瑾扯过凳子在病床边坐下,啧啧地说,“可不,你家老爷子真够狠的。你那个侄儿刚被包扎好,就被带回去跪祠堂了。”